第十三章青川舉薦月笙器重（1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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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翌日一早，陳世昌就領著周衛疆去找杜月笙了。
……汽車緩緩地停在了一棟極其奢華的別墅前，透過車窗似乎都能讓人感覺到它的尊榮無比……
沒等衛疆來得及開門，車外已經有人拉開車門了。
“老頭子好！”陳世昌剛剛探出腳，還沒站穩，下邊兒所有人便都低頭彎腰恭敬地請安了。
陳世昌轉過車頭來到周衛疆身邊，對那些人說到:“你們先生呢，不會沒在家吧？”
正在這時候一個帶著眼鏡，穿著西服的中年人急忙忙跑出院門來:“哎呀，老頭子！快請進、快請進！杜先生在裏面給您沏茶呢！”
“小赤佬！”陳世昌有點置氣，說完便拉著周衛疆進門去了。
這大院內修飾得真是富麗堂皇，而且每個角落都有荷槍實彈的人把守著。
來客每走一步都不會逃脫出這些人銳利目光的註視。
走進別墅內，周衛疆又被裏面珠光寶氣的裝飾給震撼了。
雕梁畫棟已不值得多說，屋內到處都是貼金掛玉的，桌椅不是黃花梨就是紫檀木……
墻上裱的都是歷朝歷代的名家書畫，其中有一副更是讓周衛疆又驚又喜——唐寅的“虎嘯山居圖”。
他還清楚地記得當年跟著戚將軍，在對倭寇的一次激戰中，奪回來的幾箱子金銀財寶裏。裏面就有唐寅的這幅曠世之作。
周衛疆心中感嘆：幾百年的風雨飄搖，太多的物是人非了。
沒想到機緣巧合還能讓自己一飽眼福，再見到這傳世之作。
當年這幅畫就已經千金難求，如今幾百年過來了，還不得萬金難買啊。
正當周衛疆看得入神的時候。一個聲音從裏間傳來:“老頭子久等了，月笙沒去門前接您，怠慢了、怠慢了！”
——————
一個身形精瘦，穿著素雅長衫的中年人，端著茶壺經過周衛疆身旁。
又徑直來到陳世昌身旁，嘴裏還不停地說著:“老頭子莫生氣，莫生氣，月笙為您沏茶賠罪了！”
陳世昌故意一拍桌子，道:“小赤佬，你做了這上海灘的皇帝，也不能把老頭子我給忘記啊！”
杜月笙趕緊賠禮:“老爺子您說什麽呢！月笙即便忘卻天下人，也莫敢忘了老頭子您呀！”
陳世昌站起來:“知道你孝敬，每個月都差人送去那麽多銀元，老爺子我哪裏用得掉啊！”
杜月笙陪笑:“沒什麽、沒什麽，這都是應該的！不值得一提啊老爺子。”
陳世昌突然話鋒又一轉，斥到:“你以為，給老頭子鈔票就好啦！”
“再忙你也得去看看我啊！上次見面還是什麽時候？有多久了？還記得嗎？……小赤佬！”
杜月笙親熱地扶著陳世昌的肩，說到:“是、是、是，月笙知道了。以後一定會多去看看您老人家的！”
陳世昌滿意地點點頭:“人老了，用不了那麽多鈔票，只要你能抽時間回去多看看我就好了啊！”
“哎、哎、哎！”杜月笙一邊點頭應著，一邊雙手給陳世昌奉上熱茶:“來來來，老頭子！喝茶喝茶，不要涼了。”
……
而周衛疆站在一旁並沒有唐突發言，一直在傾聽著。
一段寒暄之後，陳世昌轉過頭，道:“衛疆還不過來跟你月笙大哥打個招呼啊！”
周衛疆趕緊走上前，恭恭敬敬地給杜月笙行了個作揖禮:“杜先生好，衛疆叨擾了！”
杜月笙很客氣:“哎！先生是外人叫的，自家人就不要這麽生分了啊。”
“老頭子在電話裏已經跟我說清楚了，你是玲兒的男朋友哇。所以啊！以後就和玲兒一樣喊我笙哥好了。”
周衛疆馬上就改了口，又道:“衛疆謹遵，笙哥、笙哥！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杜月笙和陳世昌兩人都大笑了起來。
這杜月笙雖出身市井，但卻總是以文化人自居，最是喜歡別人喊他“先生”、跟他文縐縐了。
而周衛疆正是從各個細微處領悟到了這一點。自然，周衛疆的這個第一印象，給杜月笙的感覺那是相當好了。
……
陳世昌開門見山:“小笙啊，我們這次來的目的你也知道了，現在就看你為你這個未來的妹夫安排什麽工作了。”
杜月笙豪爽地笑答：“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啊，自家人還有什麽不可以的！”
“不管下面哪個公司，只要您和衛疆願意明天就可以去上班。做經理、做領班、任意挑！”
……
周衛疆一聽，心裏考量著:如果去公司做事，學的、做的無非就是管理，賬簿、貨物、人員，等等公司內部之類的事宜。
且都會在公司待著，極少有機會外出做什麽……如此一來，就太難實現自己殺敵報國的夙願了！
……
“幫你笙哥打理打理生意，這個主意倒也不錯，在公司裏曬不到淋不到的。”
“至於工資，你笙哥肯定也不會少給你，人更加是舒適得很啊！”
陳世昌說完看了看周衛疆——征求他的意見。
周衛疆想清楚之後，便推辭到:“伯父啊，雖然笙哥美意滿滿，可只怕衛疆不能勝任啊！”
“再說我一個初來者，什麽都不懂。就去吆五喝六地使喚人家，人家心裏肯定也是不痛快不服氣啊。”
周衛疆微笑著轉過身跟杜月笙行了個抱拳禮。
又說:“雖說有笙哥擡舉我，肯定沒有人敢為難我，可我自己也會覺得憋悶，施展不了特長啊！”
“再說，我也算笙哥家人，萬一做錯了什麽、誤了笙哥什麽大事，那豈不是貽笑大方了！”
陳世昌剛想再勸說周衛疆接受這個愜意的工作，可聽完他的一番表述之後，頓時也覺得在行在理了。
杜月笙聽後，便又發話到:“既如此，衛疆你自己說，你想做什麽？”
“只要是哥力所能及之處，二話沒有，哥就讓你去做什麽，這個總行了吧！”
周衛疆連連道謝:“多謝笙哥成全，既然笙哥這麽說了，那我就不和您客氣了！”
周衛疆給二人斟滿了茶，繼續說:“衛疆我真不是那種坐得下來的人。”
“所以我還是希望能做一些自己擅長的事情。比如在外面幫笙哥跑跑腿，活動、活動什麽的，甚至打打殺殺也是可以的……”
杜月笙打小就在上海灘混，自然經歷了少不打打殺殺。
雖然自從得勢之後，已經好多年沒有自己動過手腳了，可心中卻一直藏著一個武俠夢。
只是現如今迫於身份的無奈，所以要擺脫之前的惡劣形象亦或是真的對文化有所追求吧。
這才成天長衫罩體、詩書盈口的，一副書生像。
雖然人前人後，自己更總是以文化人自居。可是他骨子裏、打心眼裏他還是對那些拔劍橫刀的武林高手有所崇拜的。
之所以，當他聽到周衛疆如斯說，心中不免來了興趣。
……
杜月笙笑道:“好啊，年輕人嘛，就該闖蕩江湖，多歷練歷練。”
“既然兄弟你自己願意，再如果老頭子不反對，那我就同意啊！”
杜月笙端起茶盞站起身接著說:“不過兄弟阿，我可是早聽老頭子言語。說你是文可歌賦，武能鬥狠，是文武全才啊。”
杜月笙喝了口茶，又說:“我呢也不能光聽老頭子嘴上說，我要眼見為實，畢竟在外行動不比在屋裏安全，總有些意想不到的危險啊。”
陳世昌喝口茶也笑著站起身:“好嘛，衛疆阿！今天就讓你笙哥看看你的本事。”
“可不能讓他小看了你，以為老夫腆著這張老臉來占便宜的呢！”
杜月笙大笑:“哈哈哈，老頭子又說笑了。來來來，看看我家兄弟的真本事！”
陳世昌故作嚴肅:“小赤佬，知道你手下高手如雲，那就喊幾個出來過過招吧！”
陳世昌清楚周衛疆的本事，之所以才這麽信心十足。
可杜月笙並不了解，心想就隨便找個功夫不錯的來比比看吧。
因為贏了吧，怕折了老頭子的面子，惹他不開心。要是輸了吧，自己堂堂上海皇帝、青幫龍頭的臉面又掛不住！
之所以，才想隨便試探一下周衛疆。……
杜月笙招呼侍人走近，低聲說了幾句——
不一會兒便來了個人高馬大，腰圓膀粗的壯漢。
杜月笙微笑著:“老頭子你看就讓衛疆和我這個手下比比如何？”
陳世昌笑答:“行啊，不過我可有話在前，點到為止啊，都是自己人可不要真傷了哪個！”
杜月笙擔心的就是這個，他趕緊接道:“老頭子放心，下面的人知道是我兄弟，自會有分寸的。”
陳世昌大笑道:“哈哈哈，我不是怕衛疆受傷，我是怕你手下人受傷啊！”
說完轉過頭又提高聲調對衛疆說:“聽到沒衛疆，千萬不要傷了你笙哥的人。”
杜月笙有點尷尬地大笑:“哦，哈哈哈哈！”
周衛疆則是淡定地點點頭:“衛疆知道!”
於是，杜月笙對那個剛來的大塊頭也說到:“大壯不要給我丟面子啊，雖不能傷了我兄弟、但也要全力以赴！”
大壯癡楞楞地點點頭:“嗯，知道了先生！”
……
因為屋裏很寬敞所以兩人並沒有出去比試——
周衛疆先行了個抱拳禮:“請！”
大壯硬生生地回到:“請！”
……
兩人的目光互相註視著，卻都不忙著出招，因為都不知道對方的能耐呢，所以都想以靜制動讓對方先出手，亮亮相。
沒過一分鐘，還是那個叫大壯的沒有耐性。眨巴幾下眼睛後，一記重拳就朝周衛疆打了過來。
‘嗖’——拳勁很大，而周衛疆直到感覺拳風打到臉上時才側身一躲。
隨即借勢使一式順水推舟，就把大壯給推了出去，直到撞在房柱之上巨大的力道才被止住。
……
‘啊’大壯大吼一聲，雙腿蹬地猶如野牛一般又朝周衛疆沖撞了過來，似乎這屋裏的桌椅都在顫動，可見其氣力之大。
周衛疆心想：該是亮點本領出來讓杜月笙見識、見識——才能得其信任而予之權柄。
大壯猶如一座移動的巨石徑直撞到了周衛疆身上。
在強大的撞擊之下，周衛疆不得不後退了半步。
陳世昌見狀不妙，擔心得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——
只見周衛疆不慌不忙，腰身略後傾似畫個圓弧形狀——剛才還堅穩如山的大壯腳下就好像抹了黃油一般，踉蹌不穩了。
周衛疆乘機使出一記金剛力掌，準準打在大壯雙乳之間。只聽大壯“啊”的一聲，便仰面朝上、應聲倒地了。
“好，好！好小子，沒給老頭子我丟臉！”陳世昌興奮地大喊。
隨即又對杜月笙言道：“怎麽樣小赤佬，這衛疆功夫如何！”
杜月笙臉上掛不住地點點頭，心想：我堂堂青幫之主，可不能就如此失了顏面。
只是無奈那不爭氣的大壯確實輸了，也只得賠笑，道：“哦，呵呵，好！我兄弟果然好功夫啊！”
“唉吆，唉吆”那大壯還躺在地上哼哼，喊疼。
須知周衛疆只用得三分力，如若全力擊之恐怕性命堪憂。
再看那杜月笙已經氣得臉色發暗了，努道：“來人，還不快給我擡下去，丟人現眼的東西！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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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，陳世昌就領著周衛疆去找杜月笙了。
……汽車緩緩地停在了一棟極其奢華的別墅前，透過車窗似乎都能讓人感覺到它的尊榮無比……
沒等衛疆來得及開門，車外已經有人拉開車門了。
“老頭子好！”陳世昌剛剛探出腳，還沒站穩，下邊兒所有人便都低頭彎腰恭敬地請安了。
陳世昌轉過車頭來到周衛疆身邊，對那些人說到:“你們先生呢，不會沒在家吧？”
正在這時候一個帶著眼鏡，穿著西服的中年人急忙忙跑出院門來:“哎呀，老頭子！快請進、快請進！杜先生在裏面給您沏茶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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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進別墅內，周衛疆又被裏面珠光寶氣的裝飾給震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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墻上裱的都是歷朝歷代的名家書畫，其中有一副更是讓周衛疆又驚又喜——唐寅的“虎嘯山居圖”。
他還清楚地記得當年跟著戚將軍，在對倭寇的一次激戰中，奪回來的幾箱子金銀財寶裏。裏面就有唐寅的這幅曠世之作。
周衛疆心中感嘆：幾百年的風雨飄搖，太多的物是人非了。
沒想到機緣巧合還能讓自己一飽眼福，再見到這傳世之作。
當年這幅畫就已經千金難求，如今幾百年過來了，還不得萬金難買啊。
正當周衛疆看得入神的時候。一個聲音從裏間傳來:“老頭子久等了，月笙沒去門前接您，怠慢了、怠慢了！”
——————
一個身形精瘦，穿著素雅長衫的中年人，端著茶壺經過周衛疆身旁。
又徑直來到陳世昌身旁，嘴裏還不停地說著:“老頭子莫生氣，莫生氣，月笙為您沏茶賠罪了！”
陳世昌故意一拍桌子，道:“小赤佬，你做了這上海灘的皇帝，也不能把老頭子我給忘記啊！”
杜月笙趕緊賠禮:“老爺子您說什麽呢！月笙即便忘卻天下人，也莫敢忘了老頭子您呀！”
陳世昌站起來:“知道你孝敬，每個月都差人送去那麽多銀元，老爺子我哪裏用得掉啊！”
杜月笙陪笑:“沒什麽、沒什麽，這都是應該的！不值得一提啊老爺子。”
陳世昌突然話鋒又一轉，斥到:“你以為，給老頭子鈔票就好啦！”
“再忙你也得去看看我啊！上次見面還是什麽時候？有多久了？還記得嗎？……小赤佬！”
杜月笙親熱地扶著陳世昌的肩，說到:“是、是、是，月笙知道了。以後一定會多去看看您老人家的！”
陳世昌滿意地點點頭:“人老了，用不了那麽多鈔票，只要你能抽時間回去多看看我就好了啊！”
“哎、哎、哎！”杜月笙一邊點頭應著，一邊雙手給陳世昌奉上熱茶:“來來來，老頭子！喝茶喝茶，不要涼了。”
……
而周衛疆站在一旁並沒有唐突發言，一直在傾聽著。
一段寒暄之後，陳世昌轉過頭，道:“衛疆還不過來跟你月笙大哥打個招呼啊！”
周衛疆趕緊走上前，恭恭敬敬地給杜月笙行了個作揖禮:“杜先生好，衛疆叨擾了！”
杜月笙很客氣:“哎！先生是外人叫的，自家人就不要這麽生分了啊。”
“老頭子在電話裏已經跟我說清楚了，你是玲兒的男朋友哇。所以啊！以後就和玲兒一樣喊我笙哥好了。”
周衛疆馬上就改了口，又道:“衛疆謹遵，笙哥、笙哥！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杜月笙和陳世昌兩人都大笑了起來。
這杜月笙雖出身市井，但卻總是以文化人自居，最是喜歡別人喊他“先生”、跟他文縐縐了。
而周衛疆正是從各個細微處領悟到了這一點。自然，周衛疆的這個第一印象，給杜月笙的感覺那是相當好了。
……
陳世昌開門見山:“小笙啊，我們這次來的目的你也知道了，現在就看你為你這個未來的妹夫安排什麽工作了。”
杜月笙豪爽地笑答：“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啊，自家人還有什麽不可以的！”
“不管下面哪個公司，只要您和衛疆願意明天就可以去上班。做經理、做領班、任意挑！”
……
周衛疆一聽，心裏考量著:如果去公司做事，學的、做的無非就是管理，賬簿、貨物、人員，等等公司內部之類的事宜。
且都會在公司待著，極少有機會外出做什麽……如此一來，就太難實現自己殺敵報國的夙願了！
……
“幫你笙哥打理打理生意，這個主意倒也不錯，在公司裏曬不到淋不到的。”
“至於工資，你笙哥肯定也不會少給你，人更加是舒適得很啊！”
陳世昌說完看了看周衛疆——征求他的意見。
周衛疆想清楚之後，便推辭到:“伯父啊，雖然笙哥美意滿滿，可只怕衛疆不能勝任啊！”
“再說我一個初來者，什麽都不懂。就去吆五喝六地使喚人家，人家心裏肯定也是不痛快不服氣啊。”
周衛疆微笑著轉過身跟杜月笙行了個抱拳禮。
又說:“雖說有笙哥擡舉我，肯定沒有人敢為難我，可我自己也會覺得憋悶，施展不了特長啊！”
“再說，我也算笙哥家人，萬一做錯了什麽、誤了笙哥什麽大事，那豈不是貽笑大方了！”
陳世昌剛想再勸說周衛疆接受這個愜意的工作，可聽完他的一番表述之後，頓時也覺得在行在理了。
杜月笙聽後，便又發話到:“既如此，衛疆你自己說，你想做什麽？”
“只要是哥力所能及之處，二話沒有，哥就讓你去做什麽，這個總行了吧！”
周衛疆連連道謝:“多謝笙哥成全，既然笙哥這麽說了，那我就不和您客氣了！”
周衛疆給二人斟滿了茶，繼續說:“衛疆我真不是那種坐得下來的人。”
“所以我還是希望能做一些自己擅長的事情。比如在外面幫笙哥跑跑腿，活動、活動什麽的，甚至打打殺殺也是可以的……”
杜月笙打小就在上海灘混，自然經歷了少不打打殺殺。
雖然自從得勢之後，已經好多年沒有自己動過手腳了，可心中卻一直藏著一個武俠夢。
只是現如今迫於身份的無奈，所以要擺脫之前的惡劣形象亦或是真的對文化有所追求吧。
這才成天長衫罩體、詩書盈口的，一副書生像。
雖然人前人後，自己更總是以文化人自居。可是他骨子裏、打心眼裏他還是對那些拔劍橫刀的武林高手有所崇拜的。
之所以，當他聽到周衛疆如斯說，心中不免來了興趣。
……
杜月笙笑道:“好啊，年輕人嘛，就該闖蕩江湖，多歷練歷練。”
“既然兄弟你自己願意，再如果老頭子不反對，那我就同意啊！”
杜月笙端起茶盞站起身接著說:“不過兄弟阿，我可是早聽老頭子言語。說你是文可歌賦，武能鬥狠，是文武全才啊。”
杜月笙喝了口茶，又說:“我呢也不能光聽老頭子嘴上說，我要眼見為實，畢竟在外行動不比在屋裏安全，總有些意想不到的危險啊。”
陳世昌喝口茶也笑著站起身:“好嘛，衛疆阿！今天就讓你笙哥看看你的本事。”
“可不能讓他小看了你，以為老夫腆著這張老臉來占便宜的呢！”
杜月笙大笑:“哈哈哈，老頭子又說笑了。來來來，看看我家兄弟的真本事！”
陳世昌故作嚴肅:“小赤佬，知道你手下高手如雲，那就喊幾個出來過過招吧！”
陳世昌清楚周衛疆的本事，之所以才這麽信心十足。
可杜月笙並不了解，心想就隨便找個功夫不錯的來比比看吧。
因為贏了吧，怕折了老頭子的面子，惹他不開心。要是輸了吧，自己堂堂上海皇帝、青幫龍頭的臉面又掛不住！
之所以，才想隨便試探一下周衛疆。……
杜月笙招呼侍人走近，低聲說了幾句——
不一會兒便來了個人高馬大，腰圓膀粗的壯漢。
杜月笙微笑著:“老頭子你看就讓衛疆和我這個手下比比如何？”
陳世昌笑答:“行啊，不過我可有話在前，點到為止啊，都是自己人可不要真傷了哪個！”
杜月笙擔心的就是這個，他趕緊接道:“老頭子放心，下面的人知道是我兄弟，自會有分寸的。”
陳世昌大笑道:“哈哈哈，我不是怕衛疆受傷，我是怕你手下人受傷啊！”
說完轉過頭又提高聲調對衛疆說:“聽到沒衛疆，千萬不要傷了你笙哥的人。”
杜月笙有點尷尬地大笑:“哦，哈哈哈哈！”
周衛疆則是淡定地點點頭:“衛疆知道!”
於是，杜月笙對那個剛來的大塊頭也說到:“大壯不要給我丟面子啊，雖不能傷了我兄弟、但也要全力以赴！”
大壯癡楞楞地點點頭:“嗯，知道了先生！”
……
因為屋裏很寬敞所以兩人並沒有出去比試——
周衛疆先行了個抱拳禮:“請！”
大壯硬生生地回到:“請！”
……
兩人的目光互相註視著，卻都不忙著出招，因為都不知道對方的能耐呢，所以都想以靜制動讓對方先出手，亮亮相。
沒過一分鐘，還是那個叫大壯的沒有耐性。眨巴幾下眼睛後，一記重拳就朝周衛疆打了過來。
‘嗖’——拳勁很大，而周衛疆直到感覺拳風打到臉上時才側身一躲。
隨即借勢使一式順水推舟，就把大壯給推了出去，直到撞在房柱之上巨大的力道才被止住。
……
‘啊’大壯大吼一聲，雙腿蹬地猶如野牛一般又朝周衛疆沖撞了過來，似乎這屋裏的桌椅都在顫動，可見其氣力之大。
周衛疆心想：該是亮點本領出來讓杜月笙見識、見識——才能得其信任而予之權柄。
大壯猶如一座移動的巨石徑直撞到了周衛疆身上。
在強大的撞擊之下，周衛疆不得不後退了半步。
陳世昌見狀不妙，擔心得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——
只見周衛疆不慌不忙，腰身略後傾似畫個圓弧形狀——剛才還堅穩如山的大壯腳下就好像抹了黃油一般，踉蹌不穩了。
周衛疆乘機使出一記金剛力掌，準準打在大壯雙乳之間。只聽大壯“啊”的一聲，便仰面朝上、應聲倒地了。
“好，好！好小子，沒給老頭子我丟臉！”陳世昌興奮地大喊。
隨即又對杜月笙言道：“怎麽樣小赤佬，這衛疆功夫如何！”
杜月笙臉上掛不住地點點頭，心想：我堂堂青幫之主，可不能就如此失了顏面。
只是無奈那不爭氣的大壯確實輸了，也只得賠笑，道：“哦，呵呵，好！我兄弟果然好功夫啊！”
“唉吆，唉吆”那大壯還躺在地上哼哼，喊疼。
須知周衛疆只用得三分力，如若全力擊之恐怕性命堪憂。
再看那杜月笙已經氣得臉色發暗了，努道：“來人，還不快給我擡下去，丟人現眼的東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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